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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出only

-出久突然发现咔一直在自己心目中只是作为“英雄“而存在着,那他不是英雄的那一面在他心目中是怎样的呢,带着这样的疑惑最终找到了答案的故事w

 

 


*

如果要问,爆豪胜己是怎样一个人,绿谷出久一定会回答:


“小胜啊,是很厉害的英雄哦。”


 


这简直是一个标准回答,就像你问绿谷出久最喜欢的英雄是谁,答案永远是欧鲁迈特一样。


然而虽然都是标准回答,但对于绿谷出久来说两者背后的意义却又截然不同。“欧鲁迈特”是连0.01秒钟都不用犹豫就能挺着胸膛直率地响亮回答的发自内心的最真诚的回答;而“小胜是很厉害的英雄”这个回答,对于绿谷出久而言,其实是一个妥协出来的答案。


其实绿谷出久一直有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他却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了。


 要命的是,偏偏在他成为职业英雄之后,向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不论是新闻媒体,还是一同工作的同事,甚至隔壁邻居八卦的阿姨,在得知他们是幼驯染之后总是会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大家都来问我这个问题啊!绿谷出久拉开椅子坐下,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愤愤地想。


 竟然妄想用简单几句话来描述小胜这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语言极限。况且“怎样一个人”这个问题本来就很犯规,所以头脑聪慧的绿谷出久偷换概念,将答案换成了怎样的“英雄”,以此降低了回答的难度。


所幸一直到现在还没什么人发现。他把笔拿在手中转了两圈,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开抽屉,看了一眼抽屉里的笔记——如果能把一本笔记的内容总结为几句话的话,他也很想。


是的他竟然为小胜专门做了本笔记。虽然做这个笔记的初衷是想作为对手研究一下“爆心地”这位英雄——爆炸的种类、动作的习惯、甚至假想战斗时的对策等等,然而这些关于“爆心地”的东西却不受控制的越记越多,越写越收不住,最终整理为了单独的一本。


然而只有绿谷出久本人才知道的是,这本笔记并不全部跟英雄相关,还有一些掺杂了私心的东西,还不止一点。



 
 

*

他开始写这本笔记的时候大概是林间合宿之后。


虽然他和爆豪胜己总是被当作幼驯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恰好地和爆豪胜己家离的比较近,恰好地总是跟着他一起玩,恰好地上了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甚至同一所高中。


其实他对自己的幼驯染了解的并不多,并且了解得比一般的幼驯染都要少。


虽然他一直知道他的幼驯染很厉害,但是他并不知道他连做料理都十分熟练,也不知道他曾经被送去学过架子鼓,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连英雄服的造型也设计的这么帅气。他不知道的太多了。好像也就是从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幼驯染了解的非常少这一时期开始,绿谷出久对他的幼驯染愈加在意了起来。


他总是在闲暇的时候不自觉地追逐着他幼驯染的身影,虽然他一直都有看着他,但在某一天绿谷出久觉得他的幼驯染浅金色的头发明亮得仿佛藏了太阳,他感受到有什么开始变得不太一样。


后来,绿谷出久觉得,这大概就是他意识到了他心中“爆豪胜己”这个“人”而非“爆心地”这个“英雄”存在的瞬间吧。


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得知了自己和欧鲁迈特的秘密,绿谷出久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有去无回的目光时不时也有了回应。他总是能看到他的幼驯染从不是很近的地方向他直直地投来视线,虽然总是在目光接触之后的5秒内被本人岔开。一开始他总是以为他的幼驯染有什么话想跟他说于是追上去。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他的幼驯染用一贯的恶劣语气开口。


或是:“你那绿油油的脑袋太碍眼了。”


绿谷出久嘿嘿地笑着对他说抱歉一边心想:该不会是一直以来偷偷观察他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

然而对自己幼驯染的近距离观察在毕业的时候迎来了结束。因为他再也不可能坐在爆豪胜己的后座,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的后脑勺。他们奔赴了不同的英雄事务所,要开始新的生活和新的战斗。


毕业典礼上爆豪胜己难得的将衬衫扣子系到了最后一颗,而且更为难得地打好了领带。绿谷出久大概是最后一次按学号站在他的幼驯染的后面,在典礼开始前乱哄哄的礼堂里向他的幼驯染搭话:


 “没想到小胜竟然好好打了领带,我还一直以为你不会打领带的。”


 “混蛋书呆子,你在小看我吗。”得到了一如既往地回应。


“别以为我和你一样,”爆豪胜己转过身子,眯着眼睛看向绿谷出久,“都三年了领带还打不好。”


很自然地,爆豪胜己抬起手,将绿谷出久的领子翻了起来,粗鲁地将他原本打的七扭八歪的领带拆开,手指灵活地在两条红色的带子间穿梭,领带在他手下变得顺从无比,绿谷出久从没觉得他的领带有如此听话过。


他想低头看看他的领带是怎么被调教的,却被他的幼驯染喝止。


“废久,抬头。”


于是他又听话的抬起了脑袋,正好对上他的幼驯染的脸但他却莫名心虚不敢直视,只能将目光上移,看到他幼驯染翘起的发尾。


 “咳、等等小胜,太、太紧了!”爆豪胜己毫不留情地将领带推到了绿谷出久的脖颈,瞬间一种窒息感充斥大脑。


“呵,这么高不是正好适合你这个书呆子。”爆豪胜己嘲笑道然后转过了身子。


他低头,看到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然后这个由爆豪胜己带来的窒息感一直到毕业典礼结束也没有消失。


 

小胜很擅长打领带——这是绿谷出久在高中结束时在笔记本上记下的最后一笔。






*

成为职英的生活变得繁忙,关于别的英雄或是敌人的资料整理他依旧作为习惯保留着,而关于爆豪胜己的那个笔记本却很少再动了。


虽然他能从各种媒体上了解他的幼驯染的活跃,并且每次看到“爆心地”作为英雄的评价的时候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让他困扰了很久的问题,但聪明如他,依旧没有得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知道的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就像彩色的拼图一块一块都在他眼前盘旋,但他就是抓不住任何一块,也不知自己丢失了多少块,更别提将它完整地拼合起来。


而他越是从英雄的角度回答这个问题的次数越多,他就越发在意——如果不是英雄的话,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什么呢。因此他把那本笔记保留在了书桌的抽屉里,总觉得时不时翻一翻就能找到什么提示能让他成功把这块拼图拼起来。


如果换成别人,比如饭田同学或者丽日同学,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没那么难。


但这是爆豪胜己,偏偏是爆豪胜己。


他想,他的幼驯染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用常规经验总结出来的人了,而他跟他基本活了多少年就认识了多少年,甚至他还用了三年偷偷的收集资料,也没有换来问题的答案。


他觉得他就像一个愚蠢的蚌民,试图通过外表的花纹就得知这个河蚌内部的样子,以及用一把已经钝得生锈了的榔头就把一只紧紧闭着的河蚌撬开,让它吐出他最想要的那颗珍珠。





 

*

再次见到他的幼驯染是在A班的同学聚会上。年末的假期大家终于可以空出时间一起吃个饭。


因为结束工作太晚,绿谷出久是最后一个到的。烤肉店被包了场,他拉开门一脸抱歉的笑着踏进店里,远远地看见他的幼驯染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正好看过来。他一脸如常地开心地笑着与同学们打招呼,然后坐在了桌子的这一端。


真是个好位置,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小胜了,绿谷出久想着,拿起了杯子,跟随着大家一起碰杯,他看见爆豪胜己也沉默着举起了杯子。


席间绿谷出久不自觉地向他的对面看过去,他的幼驯染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头发锋芒依旧地竖着,“混蛋”的口癖也没什么变化,被上鸣吐槽的时候也还是会重重还击,以及在灯光下不知为何变得更加耀眼的红色眼睛。在他与红色的眼睛不小心对视的一瞬间,绿谷出久突然才意识到,这好像是第一次以面对面的方式“观察着”他的幼驯染,虽然是从桌子的一端到另一端。

 




 

*

这个时间还赶得上终电吗。绿谷出久走出店门,拿出手机确认时间。


 “喂。”


 “嗯?”绿谷出久转身,光顾着看手机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叫他的人竟然是爆豪胜己。


“小、小胜?”


爆豪胜己看绿谷出久一脸惊讶的样子反而啧了一声,看了看他没扣好扣子的外套,进而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怎么都工作半年了,领带打的还是这么差劲。”


 “……我又没有像小胜那么擅长打领带……”绿谷出久低头摸了摸鼻子,把手机放进兜里,看着爆豪胜己向车站的方向走去,“小胜也去车站吗?”


 “不去车站难道用个性飞回去吗。”爆豪胜己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嘿嘿也是呢。”


绿谷出久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走在爆豪胜己旁边。


他的幼驯染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风衣,围了灰色的格子围巾。他一直都知道其实爆豪胜己的衣品都很好。事实上绿谷出久很少和爆豪胜己这样走在一起,又是在冬天的晚上,周围格外的安静,他发现因为自己的运动鞋走起来声音比较小,竟然可以听见爆豪胜己厚重的靴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话说小胜真受欢迎啊,连我隔壁的阿姨都来打听你。”


 “哼,那是当然的吧。”爆豪胜己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要这么说啊,总是被打听的我可是很辛苦呢。”绿谷出久无奈的笑笑。


 “……”爆豪胜己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绿谷出久,“有什么好辛苦的。”


绿谷出久一下子就来了气,看爆豪胜己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些年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苦思冥想而本人却一点都不介意真是白费力气。“……那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总有人向你打听我的情况来试试?”


 “废久就是废久。”爆豪胜己毫不犹豫的开口。


是了,真是他的幼驯染。这可真是富有他幼驯染风格的回答。绿谷出久停下脚步,瞪着眼睛看着爆豪胜己。爆豪胜己照常向前走了几步,终于发现身边的绿谷出久没有跟上来,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有什么问题么。”


 “噗。”绿谷出久气极反笑,就这样站在路灯下笑弯了腰。


 “喂你是傻了吗。”爆豪胜己看着笑得一抖一抖的绿谷出久,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走近了几步。


 “没、没有……”绿谷出久抹了把眼睛,他差点笑出了眼泪,“我……就觉得,小胜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虽然被说是幼驯染,我果然真的是从小到大都真——的没办法了解你,大概这个问题我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吧哈哈哈。”


他越说声音越小,难得地对他的幼驯染露出了笑脸,虽然在爆豪胜己看来这个笑脸像哭一样难看。


爆豪胜己沉默地看着路灯下笑地直不起来的绿谷出久,皱了皱眉,重新把手插进大衣口袋,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吗!老子可是就从来没懂过你这个臭书呆脑袋里面想的什么!”


“不要用奇奇怪怪的视线看着老子啊,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啊!你不说老子怎么可能了解你这个废久!”


 “我、没……”绿谷出久就这样怔在了路灯下,手忙脚乱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爆豪胜己看着路灯下绿谷出久一个人独角戏一般“手舞足蹈”,虽然依然皱着眉,但是难得的有了耐心,保持着双手插兜的不可一世的姿势,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在等什么回答。


 “……小胜,是很厉害的英雄,但是……我不知道这之外的小胜……对我来说会是怎样一个人……”绿谷出久终于放弃挣扎,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消失的边缘,低声说,“就算我努力去了解你了,我也找不到答案。”


这回轮到爆豪胜己笑了出来。


“哈,废久,你怎么努力了解我了,远远的看吗,然后用你那破笔记本分析吗?”


绿谷出久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不做声。他的头更低了,低低地看着自己的鞋尖。他觉得他曾经飞在眼前的那一块块的拼图全都散了,他用手抓也抓不到,随着爆豪胜己的一句话飞到了天上,然后被爆炸的风吹得再也找不回来。而他就这样绝望地看着天空,觉得自己就是个愚蠢的傻瓜。


然而他的视野里出现了爆豪胜己的靴子。


 “所以说废久就是废久。”


爆豪胜己的手终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捧起了绿谷出久的脸,被迫他看向他的眼睛。


 “告诉我,废久,你有什么是老子不知道的。”他压低声音。


绿谷出久仿佛能感受到他喉结的振动。他试图挣扎,但是他被爆豪胜己看得心慌。他小心翼翼的挪开视线,看着爆豪胜己的下巴。他内心纠结了一下,慌乱中勉为其难开口。


 “我……不擅长打领带……”


 “我知道。”爆豪胜己的双手紧了紧。


 “我……头脑没你好……也就会写写笔记……”


 “我知道。”他用大拇指蹭绿谷出久的雀斑。


 “我……有偷偷观察你三年……”


 “我知道。”爆豪胜己的身子倾了倾。


小胜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啊。绿谷出久绝望得想逃跑,然而他被幼驯染捧住了脸,脚也因过近的距离紧张的无法动弹。他看着他的幼驯染凑近的脸,和把自己望了个穿的红色眼睛。他现在能感受到他的幼驯染的灰格子围巾蹭在自己的下巴上,柔软而温暖。在他的认知中他的幼驯染从来没有如此耐心过,他也从来没有和他的幼驯染对视过这么长的时间。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他幼驯染的眼睛,凌厉又锋芒四射,不像他自己的又圆又没魄力。一瞬间,绿谷出久脑子里关于他的幼驯染的拼图仿佛又一个个飞了回来,他曾经一条一条地像珍宝一样记在笔记本上的,没有一条他不喜欢。


啊,原来,我是喜欢小胜吗。


他终于回过神来,然而爆豪胜己还在看着他。他突然因为自己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而感到羞耻,脸“唰”地变得通红,眼睛也因为害羞变得更加湿润了。


 “还有呢?”爆豪胜己依旧在追问。


 “……”绿谷出久的嘴张了张,终于垂下眼睛,用他能发出的最小的声音说,“……我不擅长接吻……”


 像在等这句话一样,爆豪胜己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吻。


亲吻的时候,绿谷出久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在被亲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爆豪胜己终于放开他,舔了舔嘴唇,冲他志得意满地笑了笑,“这个我也知道。”




 

 

*

绿谷出久终于明白,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小胜,就是小胜”,就像“废久,就是废久”一样。他也明白了他一直找不到答案的原因。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他眼中的爆豪胜己。他确实保留了私心,还不止一点儿——他大概是潜意识里不希望与小胜有任何别的关系。


 就像他的幼驯染说的:


 如果不是英雄的话,恋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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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读到这里!
有好多错别字啊请见谅【土下坐
个人认为!!出久一定!有一个写满了咔的笔记本!【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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